【一切九絮/Jaybru/10:00】当你的儿子突然x3
本篇为一切九絮——蝙右双人产粮活动第1篇
大概就是三个桶和一个蝙
主宇宙杰森：杰森/家庭之死支线杰森：Jason/泰坦杰森：陶德
大米不在家，就当他和小乔出任务去了
梗灵感来源： @Vojaĝanto
虽然梗说的是三日游，但这里只写了很短的一些，而且好像跑题了没有太多家庭之死支线杰森和蝙蝙的互动（）不过后面找时间会扩写的，然后我知道泰坦很烂剧情如💩，但是泰坦杰森真的很可爱哎于是把他也写了进来
不喜勿入
警报在凌晨四点响彻庄园，红色的警示灯把整个建筑笼罩，几乎是在警报声刚响起就惊醒的布鲁斯从床上跃下，打开了监控，却发现约有6个视角的监控被破坏掉，布鲁斯分析了一下监控位置，发现侵入者没有走大门，而是直接从后花园的暗道进了蝙蝠洞，他给其它蝙蝠们发去了消息后，示意阿尔弗雷德守住大门后，便匆匆往蝙蝠洞跑去。
洞外警报声依旧刺耳，但洞内的警报并未被触发，入侵者不知如何通过了蝙蝠洞的生物识别。布鲁斯潜入，他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，看向站在蝙蝠电脑面前的侵入者，那是个高大的男人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，一头乱糟糟的黑发，穿着黑门监狱的狱服，手上似乎有纹身，但看不清样式，黑屏电脑上的反光映出了一张熟悉的脸，让布鲁斯一愣。
“杰森？”
被叫到的人浑身一颤，他转过身，看着从阴暗处走出来的布鲁斯，眼睛里全是不敢置信，他轻声叫了一句布鲁斯，看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晕倒了一样。
这不是他的杰森，布鲁斯能够肯定这一点，他和杰森昨天才一起吃了饭，不可能一天之内杰森就把自己弄进了监狱还搞得脸上全是伤痕。也不会是假扮者，对方通过了蝙蝠洞里新装上的自动生物识别，那说明对方也是杰森·陶德，那就只留下了一个选项。
在布鲁斯思考时，面前的Jason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，虽然他苍白的脸色依旧让他看起来摇摇欲坠，布鲁斯上前拉了一把凳子让他坐下，男孩说了声谢谢，双眼盯着布鲁斯，不肯有片刻抽离，像是只要他一移开眼睛，布鲁斯就会消失一样。
他其实应该再警惕一点的，布鲁斯想，就算面前的人也是杰森，但他身上所发生的事情，布鲁斯并不能肯定自己知晓所有细节，平行宇宙里的发展总是相似却又不同，他应该问清楚面前的Jason，捋清楚他的宇宙和对方的宇宙的差异，分析面前的人是否会是一个威胁，更何况他还穿着黑门监狱的衣服。
但不知是Jason看着他时那仿佛要哭出来的眼神，还是他身上那些昭示着他过得很不好的痕迹，布鲁斯心软了，他关掉了警报器，放轻声音询问Jason是否知道他所处的位置，Jason点头，说你不是我的Bruce，我知道这个，说话的声音很是嘶哑。
“我去给你倒杯水。”
Jason却下意识抓住了布鲁斯的手，不肯放开：“别…我不渴。”
“你嘴巴已经开裂了，Jason。”
“我不渴，”Jason倔强地重复着，他恳求着看着布鲁斯，布鲁斯低下头去看他，才发现他右手背上纹了一只蝙蝠，“待在这里，求你了。”
“布鲁斯！”迪克穿着夜翼制服冲进蝙蝠洞，提姆紧随其后，他们在看见坐在那里的Jason后来了一个急刹车，眼睛仿佛都要瞪出眼眶，迪克回过头，“额，杰森？”
“你催个屁啊，”杰森——他们宇宙的那个——骂骂咧咧地走进来，“你俩不知道外面那个警报器还得手动关一次？不然过个几分钟又开始响，烂摊子全留给我…我操？！”
“注意语言，”布鲁斯下意识说，他有些头疼地看着面前震惊脸的三人，“这位是Jason，另一个宇宙的。”
“我看出来了，”迪克点头，他皱着眉头扫了一眼Jason身上的衣服，“额，布鲁斯，借一步说话？”
Jason缩在庄园的沙发上，拿着一杯水小口小口地喝着，他洗了澡，身上的狱服已经换掉，阿尔弗雷德给他找了一件杰森的卫衣，套在他身上却显得很宽大。蝙蝠们趁着Jason洗澡的时候开了一个短会，决定先了解一下对方宇宙的情况，而此刻布鲁斯坐在他身边，其余四人坐在对面，你看我我看你，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Jason扫视了一眼：“有什么问题就问吧。”
“你进黑门监狱了？”杰森也不和自己的同位体客气，直白发问，被迪克用胳膊肘戳了一下，“得了吧，别告诉我你们不想问这个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做了什么？”
Jason抬眼，看向杰森：“我做了你最想做的事，我们，都最想做的事。”
“你杀了小丑。”杰森了然，他用一种极其平缓的语气说出这句话，除他俩外的在场人都浑身一震。
“他那时就坐在我的身边，戴着帽子，看上去就像个正常人，我甚至一开始没有认出来他，直到他开始说着那个愚蠢无聊的笑话，”Jason像是在说其他人的故事一样说着，眼里却闪过一丝疯狂，“他也是过了一会儿才认出我，看上去甚至很惊喜，脸上挂着他恶心的笑容。”
“所以我把餐刀插进了他的眼睛，他当场死了。”
杰森喉结动了动，来自其他宇宙的访客在近几年将平行宇宙的概念变成如同‘被枪击中大脑会死’的常识，这也并不是第一次他看见自己的同位体，但他们基本都和他一样，在复生后与蝙蝠侠关于报仇的事情彼此折磨，最后要么回归家庭，要么分道扬镳，也有宇宙里小丑死亡，但都不是他或布鲁斯下的手。
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亲手杀死了小丑的杰森·陶德。
这是什么感觉？杰森问，亲手结束自己仇人生命的滋味。别误会，他与布鲁斯早已和解，关于小丑的话题也不再成为两人头上随时都会坠落的利刃，但如若他真的能够将一枚子弹送进小丑的眉间…
“爽炸了。”
Jason朝他露出一个颇为得意的笑容，身边布鲁斯的额头上青筋跳了跳，迪克看起来也有些不敢置信，他问布鲁斯对此做了什么？他把你送进去的？Jason摇头，说我的Bruce已经死了。
一时间客厅里鸦雀无声，阿尔弗雷德倒吸一口冷气，迪克和提姆对视，又看了一眼杰森，重新看向Jason时眼里都带着几分同情，布鲁斯看向杰森，发现小孩死死盯着Jason，眉头紧皱，肩膀在颤抖，在意识到布鲁斯的目光后杰森猛地看过来，眼里甚至有一丝后怕：“你的布鲁斯死了？”
“嗯。”
布鲁斯其实并不觉得意外，Jason刚看到他时的眼神，挽留他的动作，还有手上的纹身，其实就已经让他对那个宇宙自己的情况有了大概猜想，而且若那个Bruce还活着，他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深爱的孩子成为狱下囚，他会做任何事情避免这种情况发生。
但若他已经去世，这是否说明杰森孤零零地经历了整个过程？独自一人作为罗宾活着，独自一人去寻找生母，被抓住，被殴打，在爆炸后死去，没人能来救他，也没人帮助他。
布鲁斯不敢细想。
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此时从门外传来，响起得太过突然，把在场人都吓了一跳，甚至有好几秒都没能反应过来，阿尔弗雷德快步走到门口，透过猫眼瞥了一眼来客，愣住了。
“布鲁斯老爷，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，门外的来客，也是杰森少爷。”
新来的这位杰森穿着常服，虽然个头和其他两个杰森差不多，但身型却要瘦上一圈，他长得也和其他两个杰森有些不一样，虽然眉眼相似，但显得更为年幼，更加，漂亮。布鲁斯怎么看都觉得这孩子应该还在当罗宾的年纪，而他看到布鲁斯时候的反应倒不是很激烈，只是打量了一下，倒是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两个杰森后一愣：“哇哦，这感觉真奇怪。”
迪克开口：“罗宾？”
“你是…迪克？”陶德眯眼看向迪克，“你和他长得像，又不太像。”
“是的，我是迪克，别担心，我们会把你送回你的布鲁斯那里。”
“嗯，这种老大哥的语气，我现在能确定是你了，”陶德略带嘲讽地笑了一下，“还有不，我不是罗宾，你也不用把我送回给布鲁斯，我早就不住在韦恩庄园了。”
“不是罗宾？”提姆有些迟疑地说，“红头罩…？”
“对，你又是谁？”
“额，提姆·德雷克，”提姆顿了顿，“我是第三任罗宾。”
陶德眨了眨眼，转过头看着布鲁斯，用一种被背叛了的眼神和语气几乎是大喊着：“老头子你怎么找了个新罗宾啊！！”
布鲁斯被他弄得一愣，他向杰森投去求救的目光，却发现对方憋笑憋得差点坐在地上，提姆赶紧打圆场：“你宇宙的布鲁斯没有找新罗宾吗？我的意思是，既然你已经是红头罩了。”
“我的布鲁斯早就不做蝙蝠侠了，哪来的新罗宾。”陶德轻描淡写地抛出这个炸弹，把在场人都炸了个对穿，“我那里是有个提姆，但和你长得一点都不像，你们甚至不是一个人种，而且他跟着迪克去泰坦了。”
“等等，等等，”Jason皱眉，“什么叫早就不做蝙蝠侠了？”
“我回来之前布鲁斯就已经退休了。”
“你的布鲁斯因为你，所以决定不做蝙蝠侠了？”迪克意外地看向布鲁斯，“这倒是新消息，看来的确有一个宇宙的你足够多愁善感。”
“布鲁斯怎么可能因为我而不做蝙蝠侠…”陶德嘟哝，他看起来非常活泼，布鲁斯忍不住想起小时候的杰森，“他杀了小丑，所以才没有继续当蝙蝠侠。”
此话一出，在场人又一次沉默，杰森瞪大了眼睛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，一旁的布鲁斯表情也同他一样诧异，提姆和迪克则完全陷入震惊，连Jason看起来都显得有些意外。
杰森缓缓开口，他觉得胃在发疼，身旁的布鲁斯身体颤了一下：“布鲁斯为了你，把小丑杀了？”
“具体怎么发生的我也不知道，我只知道有天晚上蝙蝠侠拿着撬棍去阿卡姆，直接把小丑给打死了，等我复活回来后，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能见到他，这件事还是迪克和我说的，”陶德点头，“后面发生了很多事，不过我还是见到了他，我问他杀了小丑是不是为了我，他说是。”
“好吧，好吧，等等，复活？”Jason迷茫地皱起眉头，“等我理一下，所以在你的宇宙，小丑杀的是你？”
“对，用撬棍把我给，”陶德用手在脖子处比划，做了一个手势，“就，你懂的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提姆很快抓住重点，“‘小丑杀的是你’，你没有死过吗？”
“没有，我没有，我说过了，在我那里死的是Bruce。”
迪克眨了眨眼睛：“我糊涂了。”
“一个一个来，”布鲁斯出声，“Jason，你先告诉我们，你的宇宙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好吧，怎么变成罗宾这件事，我们应该是一致的吧？”
“撬了蝙蝠车的轮胎，”杰森说，陶德点头，“继续。”
“后面的故事大致也应该差不多，我想要去救我的妈妈，但他们是一伙的…”
“小丑把我痛打了一顿，启动了炸弹，锁上了门把我留在那里等死，”Jason说，“然后Bruce来了，把我救了，他在爆炸的时候护住了我，他…”
“他赶上了，”布鲁斯几乎是用气音接上这句话，觉得一阵轻松，“他赶上了。”
“他赶上了，但我也失去了他。”Jason拼尽全力才让自己的哭腔不要太过明显，“那混蛋，都快不行了，还在那里说要我做个好人，我差一点就答应他了，但我知道我做不到。”
“小丑害你失去了他。”陶德怅然。
“他必须死。”杰森接上，他的脸上呈现出和Jason一样的狂热，布鲁斯能够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的赞同，这让布鲁斯感觉到危险，他用眼神作出警告，杰森瞥了布鲁斯一眼，却不以为然。
“你的布鲁斯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，Jason，”迪克在这时开口，他把声音放得很轻，“你值得更好的生活，而不是被小丑毁掉前途。”
“每个宇宙的迪克都是谈心大师，”Jason又笑了，这回是发自内心的，“有些事情果然永远不会变。”
“你的纹身，”陶德问，“在监狱里纹上的？”
“嗯，是个纪念，”Jason抬起头，“说够了我的事情，你呢？你又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“好吧，说来话长，我那时候在泰坦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，我开始做噩梦，我回哥谭后布鲁斯发现了这件事，他带我去找汤普金斯医生，就，心理治疗那一套。但我其实真的感觉有好转了，布鲁斯却在之后说不让我继续做罗宾了。”
“我很生气，以为是他看不起我，想要证明自己…布鲁斯只是担心我而已，但那时的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，我找到了小丑的踪迹，以为能抓住他，结果反倒被小丑给打死了，没有炸弹，就，直接打死了，”陶德耸了耸肩，想表现出不以为然，但眼里一闪而过的恐惧没有逃过在场人的眼睛，尤其是布鲁斯，他绷紧了下巴，克制自己不要把愤怒表露得太过明显。
“之后稻草人那混蛋把我复活了，让我当红头罩，利用我想要把哥谭毁掉，他给了我一些药，我杀了很多人，我知道这不是借口，但好在迪克愿意相信我，最后事情都解决了。布鲁斯，我的布鲁斯告诉我他愿意重新接纳我，但我知道我回不去了，所以我现在就在外面，做自己的事情。”
幸运的混蛋。
杰森几乎是立刻被一种怪异的情绪所包围，新杰森的布鲁斯为了他杀了小丑，还在他杀人后愿意重新接纳他，他无可避免地开始嫉妒起这个同位体，但又下意识给布鲁斯找借口，他的意思是，陶德是被逼迫的，不是吗？虽然他们都持有相同的理念，但在陶德的例子里，稻草人才是那个罪魁祸首，而自己那会儿对于‘布鲁斯不爱自己’这一想法太过执念，做了冲动事，布鲁斯在那之后只是谨慎为上。
又或许他只是在自欺欺人。
对罪恶的惩罚方式是他和布鲁斯最大的分歧，杰森其实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，无法被法律所制裁的罪恶就只能走极端路线，总需要有人替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执行正义，布鲁斯那套逃了抓，抓了逃的方式有很大的问题。
但当他害得那个孩子成为孤儿后[1]，他对于布鲁斯的‘义警不能同时是法官’的话有了深刻体会。布鲁斯不再介意他去做一个法外者，这其实已经够了，毕竟按照新杰森的说法，杀掉小丑后的布鲁斯将不再继续做蝙蝠侠，杰森不觉得这是自己真正想要的。
从最开始，他想要的不过是布鲁斯对他的在乎，而他知道布鲁斯在乎，就像刚刚Jason叙述时布鲁斯那略带轻松的表情，杰森当然知道布鲁斯在想什么，布鲁斯宁愿死的人是他自己，他一直都是这么觉得。
他抬起头，对上布鲁斯的目光，对方快速移开，像只受了惊吓的猫。杰森有些焦躁地扯了扯领子，说自己出去抽根烟，便起身往外走去。
Jason盯着布鲁斯，仿佛要盯出一个洞，迪克半开玩笑地说布鲁斯不会突然消失，但在看见Jason的眼神后又不自主地闭上了嘴，新杰森倒是非常自然地转来转去，提了一大堆问题，他的眼睛里闪着光，迪克不知道多久没有在杰森的眼里看到过这种充满活力的神采了。这个杰森似乎是被保护得很好，迪克想，虽然同样经历了那些破事，也同样有着手上沾血后的阴郁，但陶德比起他们的杰森，更符合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。
他说他宇宙的迪克相信他，接纳他，要是最开始，我能够再多帮帮杰森…
“嘿，兄弟，想什么呢？”陶德一屁股坐在迪克身边，他嘴里叼着一块棒棒糖，陶德注意到了迪克的目光，耸了耸肩，“我在戒烟。”
“戒烟？”迪克闭上眼，搓了搓自己的脸，“老天，你看起来只有16岁。”
“嘿！我成年很久了！我都能进酒吧了！”陶德推了一下迪克的肩膀，“别小看我。”
“听，就是这种话，让我觉得你还是个小孩。”
陶德朝他翻白眼，他往后一躺，露出了别在腰间的枪，迪克没忍住看了一眼，开口问：“那些噩梦，你提起的，是因为什么？”
“我的老天，我都到另一个宇宙了，还逃不过黄金男孩的心理谈话吗？”陶德半真半假地抱怨，“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，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你很活泼，”迪克评价，“比我的杰森活泼。”
“我都算得上活泼，那你的杰森是得有多阴郁？”陶德把头扭过去从窗子处看杰森，“我看他也挺正常的。”
“正常是什么形容词…”迪克失笑，“你一直很正常。”
“真要我说的话，兄弟，我觉得我们都不正常。”
“那倒是。”
“你这里的蝙蝠侠，没有杀掉小丑吧？”陶德突然来了这么一句，“我看出来了，他的表情。”
迪克喉结动了动，思索着到底应该如何回应这个话题，却又被拍了一下肩膀：“别这个表情，不适合你，多元宇宙嘛，什么发展都有，这又不是我的宇宙。”
“你们那儿的迪克和你的关系怎么样？”迪克忍不住发问。
“还行，毕竟迷途小羊羔一向是他的最爱，他总是忍不住要插手帮忙，”陶德露出一个略有些嫌弃的笑，“不过我没当罗宾前我就挺崇拜他的，他很酷，你也是。”
“你觉得我很酷？”迪克失笑，“好吧，至少有一个宇宙的杰森会觉得我很酷。”
“你的确很酷，兄弟，虽然我绝对不会告诉我那边的迪克这件事，”陶德撇嘴，“或许你这边的杰森也一样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他其实觉得我很酷，但他不承认，”迪克点点头，“是他会干出来的事，他总是口是心非。”
“你们的杰森对于布鲁斯没有杀了小丑这个事，很不高兴吧？”
话题转折有些太快，迪克愣了一秒后才找回说话的能力：“是的。”
“猜都猜得到。”陶德指了指杰森，“如果我醒过来，发现布鲁斯什么都没做，还去整了一个新罗宾，我可能干脆找个棺材重新躺回去…但怎么说呢，失去了蝙蝠侠的哥谭，感觉都不对劲了，所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。”
“我只能说，关于看见布鲁斯找了新罗宾的反应，他要过激多了，”迪克说，“也很戏剧化，而且提姆现在不是罗宾，达米安才是。”
陶德猛地坐起来，瞪着他的眼睛看着迪克：“达米安又他妈的是谁啊？！”
“真有活力。”
提姆点评着开始大呼小叫的陶德，他落坐在了Jason的身旁，男孩看了他一眼，没作声。
“但我觉得他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活泼，”提姆又说，引起Jason的注意，“他只是在用这个保护自己。”
Jason闻言扭过头来看向提姆：“你是第三任？”
“嗯。”
“所以，你们宇宙的布鲁斯在你们宇宙的杰森死后找了一个新罗宾？”Jason若有所思，“那这样说我也应该找个新蝙蝠侠。”
提姆失笑：“你认真的吗？”
“当然不，”Jason神色忽地黯然，“没有比他更好的了。”
“…我很抱歉。”
“没事，我以为我已经不会为此悲伤，但看到你们的布鲁斯站在那里，就好像在提醒我失去了什么…”Jason摇摇头，“不说这个了，你和布鲁斯的故事是什么？”
“我和布鲁斯的故事吗？是我自己找上门来的，”提姆在看到Jason惊讶的表情后笑了一下，“他在失去了杰森之后不太好过，整个人濒临崩溃，我发现了他的身份，认为他需要一个新罗宾，大概就是这样。”
“所以你跑到这里来自荐？”Jason眯了眯眼睛，“不得不说，提姆，你让我惊讶。”
“好的那种还是坏的？”
“都有。”Jason说，他突然笑了，“老天，我都能想象你们这里的杰森的反应，他一开始肯定不会很喜欢你。”
“何止是不喜欢，他恨不得把我杀了，他还叫了我很长一段时间的‘替代品’，”提姆耸肩，“但我和大红现在关系很好。”
“大红？”
提姆笑：“大小红，我和他会这样互相称呼。”
“挺好的，”Jason说，“如果是我或许也会生气吧，但我也不想看到他孤零零一个人，杰森只是不确定布鲁斯是否爱他，是否把他当作家人，而并非可以替换的士兵。”
“他当然把杰森当作家人，他一直很爱杰森，”提姆诚恳地说，“在我当罗宾的那些日子里，我已经数不清有少次他把我错认成杰森，相信我，他没有一天不在思念杰森。”
“这对你来说一定不容易，但你对布鲁斯也一定意味着什么。”Jason突然说，他看着提姆略有些惊讶的脸，“干得不错，小红。”
提姆看着Jason，突然觉得鼻子一酸，他低下头去揉鼻子，额前的长发垂下勉强挡住双眼，动作很用力，像是要把眼泪全都揉回去一样，脑袋顶却在这时感觉到了温暖的触碰，宽厚的手掌揉乱了他的头发，提姆不顾自己发红的眼睛是否会让自己显得丢人，他抬起脸，朝Jason露出了一个笑容：
“谢了，大红。”
布鲁斯走出来时，正看见杰森盯着一棵树发呆，他手上的烟燃烧着，但杰森似乎一口未动，他听到脚步声，回头瞥了一眼布鲁斯，将烟掐灭。
“他们能被送回去吧？”
“嗯，我已经联系瞭望塔了，荣恩已经着手处理了，他们后天就能被送回自己的宇宙，”布鲁斯说，“还好我们对这种事有了应对措施。”
“而有时候我会对我们那么习惯这种事而感到悲哀。”杰森说，“再见了，正常生活。”
“你想成为普通人吗？”
杰森像是被噎了一下看向布鲁斯：“这什么奇怪的问题，说得好像我真的能立马变成那种朝九晚五的普通人一样。”
“我是说如果，如果你可以的话，”布鲁斯望向远处，“因为我经常会这么想，要是我没有做蝙蝠侠，这一切会是什么样的。”
“那我们就不会相遇，”杰森看着手心的烟头，“又或者你作为亿万富翁脑子一抽，决定把豪车停在犯罪巷，如果是这样的话，我绝对会去撬掉你所有的轮胎，就当是给你这个阔佬一个教训。”
布鲁斯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，他眼神柔软，似乎是陷入了回忆，好一会儿他再次开口，那份柔软立刻被忧伤代替：“如果是布鲁斯·韦恩收养了你，而不是蝙蝠侠，或许你现在就能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，上大学，交一些朋友，谈一些恋爱，组建家庭，成为一个快乐的普通人。”
“刚刚在里面…引起了我的思考，”布鲁斯低头看向草坪，“如果有一天我发生了什么事…”
“你是想说让我不要为你报仇，过好自己的人生？”杰森嗤笑，“真的吗？你听完他的话之后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？”
布鲁斯抬起头，他看上去依旧很忧伤，这很少见：“这不值得。”
“如果你这样想的话，你就大错特错了。”
“如果我的离去会让你毁掉你的人生，我宁愿我们从来没遇见过！”布鲁斯又用上了他讨厌的硬邦邦的语气，但杰森能听出深藏之下的疲惫和愧疚，这让他无法对布鲁斯说出这种话而感到愤怒，他只觉得难过。“这不是你该有的人生，这一切都不该是，我应该把你交给更值得托付的人，而不是让你跟着我涉险。”
“我并不后悔遇见你，布鲁斯，”杰森说，并且忽略掉布鲁斯向他投来的惊讶的目光，“我的意思是，我当然希望某些倒霉事没有发生过，但如果代价是我们从未相遇的话，我不认为我会愿意交换。”
“我出生在犯罪巷，在街头流浪，我的父母都不是什么好人，你以为不让我做罗宾，不收养我，我就会健健康康地长大吗？我也有可能会死在某个地方无人问津，不要觉得是蝙蝠侠让我走上了现在的路，布鲁斯，我只是生而如此，我们生而不同，但这不妨碍我们爱着彼此，不是吗？我不算有信仰的人，但或许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。”
“或许吧，”布鲁斯伸手揉乱了男孩的头发，“但我希望你能得到最好的，你们都是。”
杰森转过身，非常自然地给了布鲁斯一个拥抱。
“我早就已经得到了。”
END
这篇其实后面想写一点支线杰森和这个蝙蝙的相处
下次吧（？
望食用愉快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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