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盾铁】今天的纽约警局也很平静/长篇【2】
今日份更新 @九葫芦
前篇戳tag【NYPD】
Steve站在Stark大楼前的广场上，趁等着去停车的Bucky回来的时间打量着这个大楼。说实话，作为一个业余画家，他由衷的觉得这栋大楼不符合他的审美，事实上，他觉得这是纽约最丑的建筑。
当然，他不可能当着别人面这么说。
“说真的，这个Tony·Stark还真是豪气。”Bucky走到他身边，双手叉腰。“什么样的人才会在纽约市中心建一栋大楼当家住。”
Steve愣了一下：“我以为这是他的公司?”
“不不不。”Bucky拍拍Steve的肩膀，脸上一个明显的【有钱真好】的表情。“这一栋楼，都是他家。”
“那，我们怎么进去?”
“敲门啊。”
“敲这个门?”Steve指了指那个钢铁大门。“你确定他听得见?而且没门铃，只有摄像头……”
Steve和Bucky安静了一秒，非常统一地掏出自己的徽章，走到摄像头下，朝那个摄像头挥了挥：
“NYPD！！我们约好了下午一点半与Mr.Stark进行面谈！能不能放我们进去??”
突然，监控摄像头后面的伸缩支架伸长了，它凑近了Steve和Bucky，在他们的警/徽上“看了看”后，只听咔嚓一声，那扇大门向他们徐徐展开。
“……这么厉害的吗?”Bucky将警/徽塞回衣服里，啧了一声，Steve瞄了一眼那个左右晃动的监控摄像头，大步走了进去。
一个男人背对坐在离大门不远的一处吧台，棕色卷发乱到不忍直视，红色睡衣穿得松松垮垮，他的两只脚踩到凳子上，将自己缩成一团，对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，他旁边一堆纸张胡乱地堆着，看得Steve想把他拎起来好好收拾一番。
“咳咳，Mr.Stark?”
面前的男人像是突然梦醒一样，踩在凳子上的脚直接掉了下来，高脚凳摇摇晃晃，Steve眼疾手快冲上去扶住了凳子，避免了某位大老板在自己面前摔了个四脚朝天。
“啊，谢谢。”Tony回过神来，道了谢，而Steve却被Tony看向他那双眼睛吸引了全部注意力。怎么会有男人的眼睛那么，大?Steve一直都对“藏着星辰大海的眼睛”“会笑的眼睛”这种比喻抱有怀疑，认为是文学的夸张手法，但他今天对这句描写有了确确实实的体会。
Tony·Stark拥有一双让人可以用全天下所有美好的词汇所形容的眼睛。
虽然这双大眼睛非常明显地盯着Steve的胸肌和胯部看了很久。
Agent Hill没告诉他Tony·Stark有这方面癖好啊……
“所以，你们来找我什么事?”Tony跳下高脚凳，给自己倒了一杯黑咖啡。
“我们是纽约警/方，约好了跟你面谈，关于你公司属下的Martin·Hall。”Bucky掏出自己的警/徽示意了一下。“你刚刚放我们进来的。”
Tony搓了搓自己已经很乱的头发，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后忽地反应过来似的，“哦哦”了两声：“不好意思，我最近忙得脚不沾地，容易乱，说实话我连我早餐我都记不得我吃了什么。”
“华夫饼配上一杯黑咖啡，Sir。”一个有着非常优雅的伦敦腔调的电子音从他们的脑袋顶上传来，Tony望着面前两人诧异的表情，笑出声来，指了指天花板。
“我刚刚没有放你进来，是Jarvis放你们进来的，他是我的人工智能管家，负责协助管理我一切大小事务。”
“哇哦…”Bucky往头顶看了看，半假半真的感叹了一下。
“所以，你们要和我谈什么?”
Steve被这句话拉回现实，他瞟了一眼Tony，在他眼里捕捉到一丝笑意，仿佛心思被看穿一样，Steve假咳了两下，恢复平日审讯的严肃脸，开口：
“我们想跟你谈一下你旗下Stark生物研究所的Martin·Hall。”
“Martin?”Tony做了一个很可惜的表情。“我听说那个事情了，Martin是个很优秀的科学家。你们找到尸体了吗?”
“目前还没有。”
“那你们确定不了死因?确定不了死亡时间?”
“我们不能完全确定他已经死了……”
“1.1加仑的血，我看到电视上的了，失了那么多血活不了吧?”
“……通常是这样，但就像我说的……”
“那你们准备怎么展开调查?”Tony把沙发上那堆衣服随意挪了挪，一屁股坐下，翘起二郎腿，绕有趣味的看着两人。
他这姿态，倒是有些像是他找他们来问事的一样，意识到有些被牵着鼻子走的Steve赶紧扯回话题：“我们会调查的，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向你问几个Martin·Hall一案的问题。”
Tony撇撇嘴：“Be my guest。”
“我们想知道最近两天你的行程。”
Tony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毛：“最近两天?从他失踪时候算起?”
“失踪前。事实上，根据地上血液的浓稠程度，这件事发生至少有二十四小时了。”
Tony皱着眉头，他双臂张开往后一搭：“24小时……我今早才从洛杉矶飞回来。”
Steve和Bucky对视一眼，Steve掏出一个小本子：“和谁一起?”
“Pepper，Pepper·Potts，她主管我的公司，我们和另外五位股东去洛杉矶那边关于分公司进行了一场会面。”
“能否提供一下航空公司和飞机场次?”
Tony挠了挠脑袋：“我是记不清了，Jarvis，把他们要的信息给他们。”
话音刚落，一个蓝色透明全息屏在两人面前呈现，Jarvis很贴心，把去往洛杉矶和回来的票都呈了图像，据显示，Tony是在九月六号就从纽约出发，一直待到九月十四日，也就是今天早上7点从洛杉矶飞回纽约。而上面的资料不但有航空公司的名字、飞机场次和座位，甚至还有几段Tony和那个叫Pepper的女人在机场拍到的监控。
完美的不在场证明。
但Steve还是记了几个关键信息，他不太信任这个人工智能，而且他的不在场证明也不会排除Tony雇人行/凶的可能性。虽然，他潜意识里觉得Tony不会干这种事情。
而距他和Tony正式认识都没有超过十分钟……他一定是疯了。
而Bucky将手插在裤口袋里打量了这个地方：“据我所知，Mr.Stark，您拥有四架私人飞机?”
“没错。”
“那为什么您不坐您自己的私人飞机呢?”
Tony看着Bucky，眯了眯眼：“玛利亚和凯特出了点问题，现在在她们所属公司进行维修，萝丝借用给了我一个朋友，在法国。”
“还有一架?”
“芙兰是个直升飞机，亲爱的，她坐不下七个人。”Tony扯出一个假笑。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，你觉得是我杀了他，就因为那场争执，还有那些所谓的我和Martin不合的传言，但是如果我是你，我怎么也不会怀疑凶手是Tony·Stark的。”
Steve皱了皱眉头：“什么意思?”
Tony叹了一口气：“你们知道H7N9吧?”
“知道，一种禽流感病毒。”Steve回想了一下。“从亚洲传出，无法治愈。”
“中国，从中国上海传出，而且也不是无法治愈。”Tony身体前倾。“Martin找到了一位中国女性，名叫刘佳，她和她的几个朋友在上海一家养殖场进行了参观，而后她们都被确诊患上H7N9，只有刘佳幸存下来。”
“这和Martin·Hall的案子有什么关系?”
“我还没说完，行吗?”Tony毫不遮掩地翻了个白眼。“大家都是学过生物的人，就不用我解释疫苗是怎么回事吧?”
“当一个人患某种疾病痊愈后，他再次患上该种疾病的概率会大大降低。”Bucky说。
“因为他的身体里已经有了关于该疾病的抗体……”Steve恍然大悟。“所以那个从死神那里逃脱的刘佳的身体里有了关于H7N9的病毒抗体。H7N9在此之前一直定义为不可治愈的流感，如果能研发出H7N9的抗体疫苗，这差不多值……”
“上千万美元，可能还不止。”Tony接过话茬，他的表情看起来轻松了一些。“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。”
“所以Martin·Hall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?”
“我才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，不过你这么说也没错，Martin是Stark生物研究所里关于疫苗病毒方面最权威的科学家，我欣赏他，他的疫苗研究快接近尾声，我何必这时候断我自己财路?”
Steve和Bucky对视了一眼，他们都明白Tony所述不假，Bucky突然想起些什么，开口：
“那你能否解释一下那场，争执?”
Tony看了Bucky两秒，叹了口气：“好吧，是这样的，我不单是负责人，我还是研发人员之一，而就在九月十一号早上，我去往实验室，发现我们其中的几个装着DNA的器皿里有少许防腐剂，我紧急处理了一下，但部分皮肤组织还是毁掉了。”
“查到是谁做的吗?”
“没有，我开始觉得这可能是哪个科研人员不小心弄进去的，但当我问起Martin时，他的态度遮遮掩掩，像是知情，我让他说出是谁干的，但他死活不肯。”Tony耸耸肩。“我当时有些发怒，不过杀了他?怎么可能。”
“我们会去证实你说的话的。”Bucky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官方话后，转身便准备离开，Steve在原地踌躇了一下，还是掏出一张名片递给Tony：
“这是我的名片，呃，如果你能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，可以打给我。”
Tony有些意外地看着Steve，空气一瞬间凝固了几秒，Steve忽然想起资料上Tony·Stark的一个特点。
他不喜欢从别人手上接东西。
Steve有些尴尬，他瞟了一眼旁边的茶几，准备把名片放在茶几上，而Tony盯着他好一会儿后，破天荒地伸出手接住了Steve递过来的名片。Steve似乎有些惊到了，他手触电似的抽回来，摸了摸自己的耳垂，有点烫。
“我会打给你的。”这时Tony微妙的表情已经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招牌Stark笑容，自信张扬，Steve反倒更慌了，他点了点头，转身追上了Bucky。
出了大楼后，Bucky回头瞟了一眼大楼：“这个Tony·Stark还真是，滴水不漏。”
“你还是怀疑他吗?”
“不，我觉得他说的没错，他要是这时候杀了Martin·Hall，他就是个蠢/蛋，但我们都看得出来他是个聪明人。”
“这就意味着这条线索不通，我们回去吧，再查查其他的。”
“话说是我幻听了，还是这家伙真的拿女人的名字给飞机命名?”
Steve耸耸肩。
Bucky拍拍Steve的肩膀：“我去开车。”
Steve双手插进裤口袋里看着Bucky离开的背影，满脑子都是Tony接住自己名片的那个，微妙的表情。
【我会打给你的】
而不是【如果我想起什么我会联系你】，他在联系自己方面说得太肯定了，倒像是自己。
在搭讪他似的。
Steve被这个想法惊了一下，他下意识摸向耳朵，却发现耳朵似乎，又开始烫了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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